和她公路电影
“那片森林出现在我梦里。”
30岁那年,苏翊鸣决定启程,和严谨。
两人都是说做就做的人,房车是早就买好的,收拾了两天,便利索的出发了。
第一站是可可托海。
彼时两人早已不住在阿勒泰了,高原地区不利于严谨恢复,因此他们搬到了中部的平原地区。经过几年坚持不断的复健与复查,严谨痊愈了,她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,甚至恢复到比以前还好的水平。苏翊鸣乐于见成,在反复确认后,开始热衷于带她挑战自己玩过的极限运动。当然了,严谨爱屋及乌,享受和爱人一起玩的乐趣。
计划中第一站应该是可可托海,可到青海湖就走不动了。他们花了两天,本不应该这么长时间地,绕着青海湖开。
青海在地图上像一只兔子,而青海湖就是兔子的眼睛。
清澈、透明、纯净。
午时,他们停在湖边休息,支了桌子,把饭拿出来吃。
正是冬季,湖面平静极了,天上没云,远处,蓝色的湖面上翘,视觉上,似乎和天连在一起。
今天没有一丝风,但还是凉凉的。苏翊鸣从车里拿出一件红色披肩,裹住严谨。
苏翊鸣看她放空的神态,打趣道,“红色果然是青海湖打卡必备。”
严谨这才看向他,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“不,你才是。”
她拢着披肩,托腮望他笑。虽然早已过了面红耳赤的年纪,可他还是会因为她一句话而心跳加速。
苏翊鸣凑过去和她贴贴额头,亲昵地蹭蹭,逗得严谨咯咯笑。
吃过饭,苏翊鸣按耐不住,脱了袜子和鞋走试探地踩水。严谨躺在靠椅里。
昨天他们看了一路的蓝天白云。那云那么低,那么多,一大团一大团,浓烈地,不容拒绝地压下来,但不重,很适合抱个满怀。
今天没有云。
天无垠,水宽广。人至其中,渺小极了,却也安宁极了。
“嘿!”
苏翊鸣大笑着,贱兮兮地用脚扬水溅她。
而立之年,苏翊鸣还是那么活泼,那么快乐,还是有使不完的劲,玩不完的乐。对他来说,步入三十岁,似乎和步入新的十八岁一样,一样值得期待,值得探索更多可能。
严谨毫不怀疑到了八十岁他还是这样。还是赤子之心的少年。
哦不,她笑出来,应该是老顽童了吧。
严谨开车时,苏翊鸣最喜欢坐在副驾驶。虽然是房车,他也不会待在后面,他不想让严谨一个人孤零零的开车,享受陪伴彼此的感觉。
有时候他玩手机,修修剪剪一路上拍的照片视频,有时候会小憩一会,又或者什么也不干。
就只是盯着严谨。
“干嘛啊,别影响我开车,”严谨嘴上强硬,实则已经勾起了笑容,“一边玩去。”
苏翊鸣手指比做相机,把她框在其中,一边大惊小怪道,“诶诶我跟你说,这个场景在我梦中好像出现过。”末了,又补一句,“就是你说我。”
严谨斜他一眼,“怎么了,还委屈上了。梦里我是咋骂你的,说说。”
“那哪敢委屈啊。老婆大人骂我,真帅,那语气,那表情,绝了。”他伸着懒腰,说些没边际的话,脸上笑着,明明长得像只豹子,却懒洋洋地,像只猫。不过总归都是猫科动物。
“诶你有梦到过我吗?”他撑着下巴,俏皮地眨眨眼。
半晌,严谨开口。
“我梦到过一片森林。”
森林浓密,茂盛。
树木高大,挺拔。
枝叶繁茂,浓绿。
镜头拉进,窗子外的树木就呼啸而过,映的车里绿葱葱的。有一弯侧脸映在玻璃上,有一双手翻开一本书,可是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张巨幅画报。
“是我吧。”小鸣拉长了语调,得意的说。“心理学上说,你梦见一个人,是心里有这个人,在想念这个人。”
严谨沉思片刻,点点头。“我后来才知道是你。”
苏翊鸣有点楞,“为啥?”
“因为当时我还不认识你啊,”严谨回答,“其实梦醒来我都忘了画报上人长啥样了,但见到你后立马就想起来了。”
“啊是这样,”他还是有点懵,但下意识是高兴。
还未相遇之时,他们就有冥冥指引。
多幸运。
“心理学上说,你梦见一个不认识的异性,是因为这人是你上辈子的伴侣。”他又开始耍宝。
“什么呀,”严谨失笑,小声嘀咕道“Yimingism.”
他爆发大笑,爽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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